失败的任务阳子的私心

    四：
    2068年10月21日晚9：31分
    风开始理解将军的喈好。
    他醉了，原来古老而富有原始风味的东西果然是有它魅力的，例如酒。
    他是在口袋装满古巴雪茄后跟阳子吃饭时想到酒的。
    当这东西一倒进杯中的时候，他就明白自己发现了什么。正如第一眼看到蕊的时候。
    他叹了一口气想：“有些东西是注定的。”
    那时的风是国家标准高级中学三年级的学生。
    “嗨风”他棕色的同学唐安抓着书来到自己跟前：“我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”
    “是不是那儿有一条斑点狗”风讽刺他说。
    “噢，忘掉那件事吧，你想不想去”
    “不想。”风很干脆的说道：“我有三天没交作业了，我不想我的名字又出现在校门口贴满了白纸条的黑板上。”
    “真扫兴。”唐安嘟噜着：“我以为会有人跟我一块看到保险柜怎样变成金属人呢别这样看着我，真的，我发誓”
    那儿真会有异变金属吗
    据说这种东西只有歌菲城才常见啊，谁都明白那些怪物疯起来有多可怕。
    如果真是为了这个，风想就算这学期自己名字都呆在那倒霉黑板上也无所谓了。
    有什么比亲眼看到生满锈的保险柜变成人形更刺激呢，他可只从军事新闻中看到被关在钛合金铁笼的怪物呢，而且早被强力的定型胶重重裹住了。
    “嘿嘿。”唐安说：“我是跟一个小妞来的，你不知道这有多安静，是幽会最好的地方。但是后来，我保证她一定是尿着裤子跑回家的”
    他们在那个废弃的垃圾厂外边呆了很久，但唐安所说的保险柜一直一动不动的搁在那儿，远处城市的灯光冷冷照了过来，它哪有唐安所说的那样神奇，在风看来，那根本就是一块废铁。
    “妈的。”风开始不奈烦了，他骂骂咧咧站起来说道：“我相信你昨天是带小妞来这儿了，你一定是丢了什么东西在这儿想捡回去吧，起来起来，如果你还要呆在这儿，我可要回去了”
    “可是”唐安叫道：“我没有骗你，相信我风”
    “是吗”风开始走近那个垃圾厂，他叫道：“是吗，照你说它很可怕对吗，是啊，也许它己经开始”他怔住了，因为他看到唐安脸上露出无比惊骇的表情，那时他正张开厚厚的嘴唇，呆呆看着自己身后
    风愕然回过头来
    他第一次看到那种诡秘而可怕的事情：那个金属保险柜在融化般变着，突然间它正让人不可思议的扭曲着
    猝然间这个空间回荡起一种让人痉孪的、只有金属才可能发出的嗥叫，那只恐怖的保险柜奇迹般竖立起来，刹那间它象倒进无形模子那样变成人的体态
    风愕然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，他完全被惊呆了，那具可怕的怪物嗥叫着，它因异变焕发着刚出炉金属制品才有的光泽，并用风根本思议不到的速度，猛冲过来
    那时它突然成为人形，右臂前端蓦变成了跳跃着锐利光芒的铁刺，狠狠扎向手足无措的风
    风呆呆看着它，耳边猝然响起唐安害怕之极的大叫
    就在那时，风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用力一扯，不由自主向一边跌倒时，眼前突然找过一道无比炫耀的光芒，而且这光芒悠然爆发了，让四下一遍雪亮，同时让人心紧的嗥叫更刺耳的回荡在这空间
    风的眼睛那时跟本就看不见什么了，他本能用手挡住眼睛时，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说：“起来。”
    那是一个女人。
    风手足无措的向上爬时，眼睛仍因强光而眩晕着，一只温柔的手伸来拖住自己。
    他开始看到一张无比美丽的脸，她一只手拿着才脱下的手套，另一只拉着自己。
    “来这儿干什么”她象校监那样说：“作业做完了吗”
    那是风第一次看到蕊儿，那一年她是这个城市的见习警官。
    “在想什么呢”阳子静静的看着他，这时突然问道。
    风回过神来，他有些醉了：“一些往事，一个和你一样美丽的女人。”
    “是在威亚镇殉职的蕊”
    风怔怔看着她：“你认识她吗”
    “她跟我提起过你。”阳子说：“我们曾在一起共过事，所以一直是朋友，那时她还是文职人员。后来，因为有不寻常的反应能力才抽到一线a组的。”说到这儿她停了一下说：“后来”
    “她是为了救我。”风将酒杯凑近嘴边，用力喝了一口。
    阳子默默望着他，风忧郁的盯着他的酒。
    他在想些什么呢
    “你认识我吗”蕊儿奇怪的问他。
    “是啊。”风兴奋的说：“你不记得了在国家高中附近的垃圾工厂，是你救了我”
    蕊儿愣一下，仔细看了很久才欣喜的叫：“噢是的，我认出来了，可你长大了，我真的认不出你来了呢”
    风有些害羞的笑着，他小声说：“我运气可真不错，不仅看到了你，并且还能跟你一起工作，嘿嘿。”
    “是吗”她笑道：“很想再看到我是吗”
    “嘿嘿。”风笑着点点头。
    “是不是因为我救过你，不用这样，你知道那是我的工作。就象现在，这不也是你的工作了吗”
    “可是。”风兴奋的说：“我很高兴。”
    “我看得出来，好了，以后你跟我在一组，记住我是你的组长，我看过你的资料，你的各项都优，很不错小伙子”
    风神气的看着她而这时她说道：“可威亚镇是个危险的地方，据说那儿仅次于歌菲城。”
    那是风第一次走进系统的转输终端，他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。
    “放松点。”蕊儿对他说：“别紧张，如果没有碰到被污染的军用机械，那儿的怪物不可能突破系统护罩，别小看那种高能撞击才出现的光体护罩，它可是我们安全的保障。”
    是那时候风才感觉到她是一个女孩子的，因为他感到对方比自己还紧张。
    于是他伸出手，勇敢的抓住那只戴着手套、看上去有些茫然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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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风。”
    他回过神来，看到了阳子。
    “别这样。”那双美丽的眼睛灌满了怜爱和忧伤，她说：“别沉浸在过去了，有些事是注定的，我们无法改变，明白吗”
    “不。”风喃喃的说：“不是的，如果那时我不那么鲁莽的话，她不会死，我坚信这点，是我害了她”
    “不”阳子叫道：“你没有做错什么，那是你们的工作明白吗，一线a组每年都有数十人牺牲在各工作岗位，这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失误造成的懂吗”
    “不，你不明白，如果不是因为救我，她不会死的”
    “这是她应该做的，如果换了你也这样对吗听我说风，这不是某一个人的错，如果有错的话，也是很久很久前那个叫周同的错，是他不该让什么纳米发动机和可变记忆金属搅到一块明白吗”
    风怔怔看着她，阳子突然住口了。
    “别这样。”她小心的说：“你改变不了什么，相信我。”
    风喝干了杯里的酒，很明显他决定了什么。
    “别这样风”阳子突然站起来叫道：“你该为自己想一想，还为我。我们回不去了你想让我们坠入的世界成为我们的地狱吗”
    “不，阳子。”风有些无奈的对她说道：“不仅仅因为她，还因为我们是军人。”
    “不”阳子生气得叫道：“你不是一个国家的对手，你干不了什么这不是一只异变的金属怪物，是个国家，足以让违背它意志死无葬身之地的国家啊，你真想在这过着有无尽追杀比歌菲城还不如的生活吗”
    “我不会因此退缩的，正如蕊儿，那时我明白她很害怕，但一样没退缩”
    “她己经死了啊”阳子突然哭着对他叫道：“你总为死去的人想，有没有替一个就算跟你回远古也高兴的女人想过啊”
    风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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